一個豔陽的期待

原發表於2004.10.17

在空氣中二氧化碳濃度似乎高過氧氣的台北市，要在生活中經營一方綠意盈然，真不是一件易事。
不知道是空氣、溫度亦或是濕度，還是異度空間的什麼原因，書房陽台的那個方型的花盆，是我想要營造綠意生活的挫折來源。前前後後試著灑過數次種子、扦插過數次枝條，甚至直接買回在花市中看來生機蓬勃的花花草草，但，不是沒聲沒息地仿佛從沒發生過事，種子不發芽、枝條不萌葉，再不就是盛開沒幾個星期就逐漸垂頭喪氣、然後乾枯向我say 撒唷那拉。
於是，當有一天，發現土裡自已長出一枝濃綠的苗時，除了感激涕零她願意在我這貧瘠的盆內生根落戶，即使不知身家來歷，我依舊奉為上賓，晨昏澆水不敢或忘，更是絲毫不敢動她一根寒毛。
天氣冷了，原本似乎有希望成功爬滿窗框的小葫蘆葉也不敵寒風地全數乾枯了，這一枝妾身未明的嬌客仍然顫危危地成為我窗台唯一的綠色，我更是對她感激地無以復加，只要她願意繼續活著，我那敢挑剔指望她是圓是扁、能長高還是能開花地成為個something。
不過，上天似乎有意為我的窗戶留點生機，經過我比對葉子的形狀、再回想我曾經灑下種子的種類，她，似乎、可能、也許、有機會、是一朵向日葵。
這個可能性，讓我覺得今天一切事事順利，至於是否猜對了？就讓我們一起來等等看吧。
當然，先決條件是，她還願意繼續停留。
突然覺得，我像那被玫瑰使喚、來自不知第幾號行星的金髮小王子。